2010-05-19

我的外星人母親


 人生咖啡,各自品嘗.無法欣賞別人的時候,請微笑就好.



    好久沒打電話給她,我的母親,中午利用吃飯前的時間,我撥了個電話給她.
    只是台中到台北的距離,我卻覺得彷彿永遠抵達不了的感覺.
    她的星球,距離我的,好像亞洲到歐洲那麼遠.肯定有時差的,對話之間的空隙那麼大.
    我越來越確定,沒有辦法讓她理解我,想要獲得一點點安慰,到最後都被一種極強大的負面能量擊倒,還有一種被人踐踏的感覺.
    我的話語,我的心情,她完全沒辦法理解.我幾乎是對著空氣說話,接話的人是路人甲嗎?
    又是不歡而散,一種雞同鴨講的無力感,最後,我費盡了力氣,跟她說了一句很不禮貌的話,做為我們頗不愉快談話的結束.
    "短時間內我不會打電話給妳了,跟妳說話,我真的很痛苦!"
    掛完電話,我有一種快要虛脫的感覺,突然有點明白,前不久我一位相當要好的女友所告訴我的,她跟母親相處裡的種種摩擦.
    "我都四十五歲了,她還要處處指導我,告訴我該怎麼做!"定居在歐洲長達四分之一世紀的她,略帶憤怒地說.
     我跟母親之間,也存在著一樣溝通不良的緊張氣息.
     長期以來,她看不慣我的生活方式,然而她的人生,我同樣看不順眼.
     保持距離是最好的.
     我需要暫時消失一下,想像我已經搬到托斯卡尼鄉間,過我的安靜生活,一段時間裡不會回到台灣.
     我的人生想要怎麼過,不需要跟任何人辯解.
     懂得讓人愉悅,不嘗試掌控別人生活方式的母親,世間似乎並不多見.
     也是個母親的我,從周遭四處可見的鏡子身上,看到好多自己可以努力的空間.

沒有留言:

請幫下一個人壓門

紐約住過七個多月,印象最深的,不是擔心被搶,也不是誤搭地鐵,進入布魯克林區,身邊的人瞬間變成黑人的恐怖經驗,而是那裡的人,習慣用手,很有力氣,很友善地幫下一位進門的人,壓一下即將關上的門。